最后一次拜访弗洛伊德
最后一次拜访弗洛伊德1913年4月6日,星期天 维也纳
星期天最后一次拜访弗洛伊德,在茶座上,我们谈起了变态(它可能会急剧发展下去)和神经症的区别,谈起倒错是多么难以消除,人们不得不甘受它的存在,通常能够发现其症状就应该满足了。后来在他的房间里,我们又谈到了治疗和研究之间的冲突。诚然,病人是一种亲切的材料,因为他可以向医生提供一生所需要的认知,而对于内科医生来说,这些认知至少要部分地从某具尸体或者某个毫无感觉的躯体上得来。但是他说的很好,只有在经过一段时间之后,医生才能借用这些扩展的认知——尽管通常会因为无法治愈和不幸的病例而变得很富有——进行更有把握的治疗。实践医生和科学研究至少从医学的这个角度是有着严格界限的。
同时,他又竭力强调了与疾病材料之间继续保持紧密矛盾关系的必要性。(我觉得,对潜意识领域的研究所存在的困难在于,新的结果出其不意地出现,不断打开新的不宜觉察的探索之门。)这个孜孜不倦的劳作者,每天除了自己的研究工作之外还要从事十个小时的精神分析,实际上七八个小时已经很多了。这里时间的持续不再重要,因为精神分析研究工作就好比做梦,梦并不会因为集中精力对自身展开联想就保持在上面下不来——联想无可救药地掉了下来。如果,两个世界仍然是两个世界,并将如此继续下去。人们深刻的感觉到,这个坚强的人在另一个世界、即形式的世界里如鱼得水。他的工作之所以会取得了了不起的业绩,或许因为它们大多是针对别人的,只有一小部分针对自己。
我手捧着他送的玫瑰,离开了他的家。对于能够在人生的路途上和他相遇,我感到由衷的喜悦:这是我生命的转折点。
我生命的转折点,这个想法在莎乐美同期的下列表述中明确化:弗洛伊德以及精神分析她来说非常重要。“作为建立在基础之上的一些新的补充,作为一些按照这个方向自己永远无法达到的高度”。——可参阅莎乐美关于“自恋”问题的阐述中的相关说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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